第(2/3)页 将另外一根蜡烛也吹灭,顾南墨让秋竹去烧水,自己则掏出剪刀来将红烛下面凸起的图案全都刮平。 皇上前段时间选了很多侍君入宫,宫里办了喜事,这红烛一定是她从宫里拿出来的。 他不想让人发现她。 哪怕她真的是贼,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着她。 躺在床上,顾南墨久久不能入睡。 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破布,又想着她白日里的话。 她说她过些时日便会离开,是离开京城还是回去复命不用再做乞丐? 他想问问她的名字,却又有些不敢。 不问,心里好歹还能有个念想。 可若她拒绝了,他的感谢日后都无法再向她表达。 他到底在怕什么? 粗糙的麻布划得手心有些发疼,顾南墨忽然坐起身来。 借着外面的月色偷偷去看了一眼睡在门口的秋竹,见他睡得正香,顾南墨便小心翼翼地燃起油灯,从半旧的衣柜里掏出一块青蓝色的棉布,细细裁剪起来。 她的衣衫太旧了,便是要打探什么消息,也不必日日都着那一套衣裳啊! 这棉布虽不如锦缎,但总是要好过粗布麻衣的,到时她穿在里面,也省得刮坏了皮肤。 屋内一片静谧,只有剪刀裁布和细微的喘息声。 油灯燃了一夜,顾南墨算着秋竹起床的时辰,提前灭了油灯上了床。 泛着血丝的眸子轻轻阖上,只眯了半炷香的时间,便跟着秋竹一起起来了。 “公子昨夜没睡好吗?” 秋竹看着自己公子不太好的脸色,担忧道。 “不碍事儿的,就是有些惦记父亲的病。” 顾南墨忙别过脸去,不敢直视秋竹的眸子。 “昨日那人不是说可以治好主君吗?公子也别太过忧心。那您先歇一会儿,奴去做饭。” 顾南墨也没逞强,淡淡地点了点头。 见秋竹去了灶房,他又赶忙将那衣裳拿出来,把最后几针缝好。 当秋竹端着灶房来到刘氏的房间时,见刘氏气色红润,自己已经坐了起来,惊喜得大叫一声。 “主君,您……您身子好了?” 主君在床上已经躺了半年之久,根本就动弹不得。 第(2/3)页